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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携手开展中拉生物多样性保护合作

2024-11-18编辑:admin(来源:原创/投稿/转载)


  作为国家在科学技术方面的最高学术机构和全国自然科学与高新技术的综合研究与发展中心,建院以来,中国科学院时刻牢记使命,与科学共进,与祖国同行,以国家富强、人民幸福为己任,人才辈出,硕果累累,为我国科技进步、经济社会发展和国家安全做出了不可替代的重要贡献。更多简介 +

  中国科学院院级科技专项体系包括战略性先导科技专项、重点部署科研专项、科技人才专项、科技合作专项、科技平台专项5类一级专项,实行分类定位、分级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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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简称“中国科大”)于1958年由中国科学院创建于北京,1970年学校迁至安徽省合肥市。中国科大坚持“全院办校、所系结合”的办学方针,是一所以前沿科学和高新技术为主、兼有特色管理与人文学科的研究型大学。

  中国科学院大学(简称“国科大”)始建于1978年,其前身为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2012年更名为中国科学院大学。国科大实行“科教融合”的办学体制,与中国科学院直属研究机构在管理体制、师资队伍、培养体系、科研工作等方面共有、共治、共享、共赢,是一所以研究生教育为主的独具特色的研究型大学。

  上海科技大学(简称“上科大”),由上海市人民政府与中国科学院共同举办、共同建设,由上海市人民政府主管,2013年经教育部正式批准。上科大秉持“服务国家发展战略,培养创新创业人才”的办学方针,实现科技与教育、科教与产业、科教与创业的融合,是一所小规模、高水平、国际化的研究型、创新型大学。

  中国与秘鲁,虽远隔万里,但在生物多样性保护合作的道路上大有作为。共同研究珍稀物种的保护、在科研中互相启发、建立国际合作人才队伍……为保护生物多样性,两国科研人员增进了解、深化合作,取得一项项崭新成果。

  在位于广东广州的中国科学院华南植物园(华南国家植物园)标本馆,新馆一楼第三排的架子上,整齐码放着来自秘鲁的植物标本。

  “现在秘鲁标本的馆藏已经达到6300多份,10多年前只有几百份,还都是从其他国家交换来的。”馆长罗世孝拿出一份标本向记者介绍,标本纸上,植物的科属、编号、生长环境、经纬度等信息有清晰记录,“这些标本来之不易,寄来之后,我们都会尽量把信息补充完整。”

  一份份标本、一条条记录,不仅凝结了科研人员的心血,也见证了中国与秘鲁之间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合作故事。

  罗世孝重点介绍的标本,是被誉为秘鲁国宝之一的安第斯皇后凤梨,这是植物界的明星物种。“此前只在书本上见过,2010年才第一次看见实物,到现在我还记得自己当时内心的震撼。”罗世孝说。

  安第斯皇后凤梨以秘鲁为主产地,玻利维亚靠近秘鲁边境一侧也有少量分布,主要生长在海拔3000米到4800米的安第斯高山区。

  “当地海拔高、气候寒冷,植被通常稀疏低矮,但是这种凤梨能长到十几米高,连片分布如同森林。”罗世孝说,这种植物的遗传多样性非常低,加上当地人采集薪柴以及焚烧开辟牧场,安第斯皇后凤梨面临生存威胁,已被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列入濒危物种红色名录。

  “安第斯皇后凤梨是世界上现存最为高大的凤梨科植物。”中国科学院南美科考项目负责人、华南植物园研究员葛学军介绍,为了保护这一植物,中国和秘鲁的科研人员于2010年合作开展相关保护生物学研究,“一开始的研究方向很重要,既然我国和秘鲁的科研人员都对这种珍稀植物感兴趣,不妨以此为起点开展合作,共同保护秘鲁的国宝级植物”。

  合作10多年来,葛学军团队与秘鲁的合作伙伴联合发表了多篇论文,涉及安第斯皇后凤梨的基因组和保护遗传学研究,这项工作不仅具有理论价值,由此积累的科学知识也有利于当地开展这一物种的保护工作。

  刘露是葛学军的学生,目前在中国科学院做博士后研究,今年8月,其所在的研究团队在国际学术期刊《新植物学家》上发表关于安第斯皇后凤梨保护基因组学研究方面的重要成果。

  “我们利用重测序技术,对来自秘鲁的9个群体共计200个安第斯皇后凤梨个体进行了研究,发现这9个群体间高度分化,群体内具有较低的遗传多样性和较高的遗传负荷,尽管各群体内部缺乏遗传变异,但平衡选择在维持基因组局部区域的遗传多样性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刘露解释,简单来说,该项研究就是通过科学手段,表明安第斯皇后凤梨群体的濒危现状和灭绝风险,以及其对环境的适应能力,“这些发现将为制定安第斯皇后凤梨后续的保护策略提供科学依据,也得到了秘鲁科研人员高度认可。”

  时间回溯到2006年。在中国驻秘鲁大使馆的引荐下,秘鲁亚马孙研究所了解到中国科学院,希望与中国加强合作,开展热带地区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环境研究。华南植物园负责承担这项任务。

  2008年12月,时任华南植物园主任的黄宏文研究员作为科考队队长,带队到秘鲁考察,那也是葛学军第一次来到这个拉美国家,“飞了20多个小时,到了发现啥都不认识,连行道树都是完全没见过的品种。”

  因为时间紧、任务重、经费有限,葛学军等人每次来科考,都提前与当地科研人员沟通,做好详细计划,不想浪费一分一秒。

  科考队去的都是人迹罕至的地方,队员们每天都面临路线不熟悉、物种不了解、环境不适应等困难。“很多地方当地科考人员都没去过,向导有时也会迷路。”罗世孝说,但再多困难都挡不住大家的工作热情,“早上8点出发,采集植物后,当晚就得处理材料、压好标本并开始烘干,往往要工作到次日凌晨一两点才能完成。”

  虽然路途遥远,语言沟通也不算很顺畅,但对葛学军、罗世孝等植物研究者来说,这里充满了惊喜。“南美植物种类非常丰富,全球30多万种高等植物中,南美拥有超过11万种,比热带非洲和热带亚洲都丰富,且特有水平高。”葛学军说。

  “在秘鲁,有许多国内没见过的植物种类,也有很多我们熟悉的种类。像玉米、红薯、土豆、番茄、辣椒等,目前在我国广泛种植,但我们种植的是栽培驯化种,其野生亲缘种大量分布在拉美。”葛学军介绍,一些国内需要治理的入侵物种,像原产于南美的水葫芦等,其治理办法也能在科考中得到启发,“对生物研究来说,具有全球眼光很重要,不研究世界,也研究不好自己。”

  至今,葛学军已经去过秘鲁十几次,从一开始在飞机上很难见到中国面孔,到现在两国科研人员往来频繁、交流合作愈发密切,葛学军感受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并不仅是学术研究这么简单,“生物多样性保护方面的合作交流,让秘鲁人民更全面地认识中国。”

  2009年,华南植物园承办的第一届援外人力资源开发合作项目“热带/亚热带森林生物多样性跨国界保护研究及管理研修班”在广州举办,18名来自拉美、非洲及东南亚的科技官员和研究人员来到华南植物园。“参观互访、联合培养学生、开展研讨会等,都对提升中国的影响力大有裨益。”华南植物园科技外事处副处长余艳介绍,自2009年以来,累计有近百人次的拉美学者和科研人员来参观访问。

  “我认为,深入合作始终要以深入了解为前提。”葛学军举例,植物园逐步与多所拉美高校及研究机构建立联络、签署合作协议,不少学员对其中的牵线搭桥起到了重要作用。

  “生态保护的研究是长期的,中国和拉美国家的合作也需要耐心,打好合作交流的基础,才能更好地应对来自生物多样性保护和可持续发展领域的共同挑战。”葛学军对未来的合作充满期待。

  科考队员在秘鲁进行科考时合影。华南植物园供图成片的安第斯皇后凤梨。葛学军摄(人民视觉)核心阅读中国与秘鲁,虽远隔万里,但在生物多样性保护合作的道路上大有作为。共同研究珍稀物种的保护、在科研中互相启发、建立国际合作人才队伍……为保护生物多样性,两国科研人员增进了解、深化合作,取得一项项崭新成果。在位于广东广州的中国科学院华南植物园(华南国家植物园)标本馆,新馆一楼第三排的架子上,整齐码放着来自秘鲁的植物标本。“现在秘鲁标本的馆藏已经达到6300多份,10多年前只有几百份,还都是从其他国家交换来的。”馆长罗世孝拿出一份标本向记者介绍,标本纸上,植物的科属、编号、生长环境、经纬度等信息有清晰记录,“这些标本来之不易,寄来之后,我们都会尽量把信息补充完整。”一份份标本、一条条记录,不仅凝结了科研人员的心血,也见证了中国与秘鲁之间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合作故事。“共同保护秘鲁的国宝级植物”罗世孝重点介绍的标本,是被誉为秘鲁国宝之一的安第斯皇后凤梨,这是植物界的明星物种。“此前只在书本上见过,2010年才第一次看见实物,到现在我还记得自己当时内心的震撼。”罗世孝说。安第斯皇后凤梨以秘鲁为主产地,玻利维亚靠近秘鲁边境一侧也有少量分布,主要生长在海拔3000米到4800米的安第斯高山区。“当地海拔高、气候寒冷,植被通常稀疏低矮,但是这种凤梨能长到十几米高,连片分布如同森林。”罗世孝说,这种植物的遗传多样性非常低,加上当地人采集薪柴以及焚烧开辟牧场,安第斯皇后凤梨面临生存威胁,已被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列入濒危物种红色名录。“安第斯皇后凤梨是世界上现存最为高大的凤梨科植物。”中国科学院南美科考项目负责人、华南植物园研究员葛学军介绍,为了保护这一植物,中国和秘鲁的科研人员于2010年合作开展相关保护生物学研究,“一开始的研究方向很重要,既然我国和秘鲁的科研人员都对这种珍稀植物感兴趣,不妨以此为起点开展合作,共同保护秘鲁的国宝级植物”。合作10多年来,葛学军团队与秘鲁的合作伙伴联合发表了多篇论文,涉及安第斯皇后凤梨的基因组和保护遗传学研究,这项工作不仅具有理论价值,由此积累的科学知识也有利于当地开展这一物种的保护工作。刘露是葛学军的学生,目前在中国科学院做博士后研究,今年8月,其所在的研究团队在国际学术期刊《新植物学家》上发表关于安第斯皇后凤梨保护基因组学研究方面的重要成果。“我们利用重测序技术,对来自秘鲁的9个群体共计200个安第斯皇后凤梨个体进行了研究,发现这9个群体间高度分化,群体内具有较低的遗传多样性和较高的遗传负荷,尽管各群体内部缺乏遗传变异,但平衡选择在维持基因组局部区域的遗传多样性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刘露解释,简单来说,该项研究就是通过科学手段,表明安第斯皇后凤梨群体的濒危现状和灭绝风险,以及其对环境的适应能力,“这些发现将为制定安第斯皇后凤梨后续的保护策略提供科学依据,也得到了秘鲁科研人员高度认可。”“不研究世界,也研究不好自己”时间回溯到2006年。在中国驻秘鲁大使馆的引荐下,秘鲁亚马孙研究所了解到中国科学院,希望与中国加强合作,开展热带地区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环境研究。华南植物园负责承担这项任务。2008年12月,时任华南植物园主任的黄宏文研究员作为科考队队长,带队到秘鲁考察,那也是葛学军第一次来到这个拉美国家,“飞了20多个小时,到了发现啥都不认识,连行道树都是完全没见过的品种。”因为时间紧、任务重、经费有限,葛学军等人每次来科考,都提前与当地科研人员沟通,做好详细计划,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科考队去的都是人迹罕至的地方,队员们每天都面临路线不熟悉、物种不了解、环境不适应等困难。“很多地方当地科考人员都没去过,向导有时也会迷路。”罗世孝说,但再多困难都挡不住大家的工作热情,“早上8点出发,采集植物后,当晚就得处理材料、压好标本并开始烘干,往往要工作到次日凌晨一两点才能完成。”虽然路途遥远,语言沟通也不算很顺畅,但对葛学军、罗世孝等植物研究者来说,这里充满了惊喜。“南美植物种类非常丰富,全球30多万种高等植物中,南美拥有超过11万种,比热带非洲和热带亚洲都丰富,且特有水平高。”葛学军说。“在秘鲁,有许多国内没见过的植物种类,也有很多我们熟悉的种类。像玉米、红薯、土豆、番茄、辣椒等,目前在我国广泛种植,但我们种植的是栽培驯化种,其野生亲缘种大量分布在拉美。”葛学军介绍,一些国内需要治理的入侵物种,像原产于南美的水葫芦等,其治理办法也能在科考中得到启发,“对生物研究来说,具有全球眼光很重要,不研究世界,也研究不好自己。”“合作交流,让秘鲁人民更全面地认识中国”至今,葛学军已经去过秘鲁十几次,从一开始在飞机上很难见到中国面孔,到现在两国科研人员往来频繁、交流合作愈发密切,葛学军感受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并不仅是学术研究这么简单,“生物多样性保护方面的合作交流,让秘鲁人民更全面地认识中国。”2009年,华南植物园承办的第一届援外人力资源开发合作项目“热带/亚热带森林生物多样性跨国界保护研究及管理研修班”在广州举办,18名来自拉美、非洲及东南亚的科技官员和研究人员来到华南植物园。“参观互访、联合培养学生、开展研讨会等,都对提升中国的影响力大有裨益。”华南植物园科技外事处副处长余艳介绍,自2009年以来,累计有近百人次的拉美学者和科研人员来参观访问。增进了解,对于科研团队开展工作也起到了助推作用。“我认为,深入合作始终要以深入了解为前提。”葛学军举例,植物园逐步与多所拉美高校及研究机构建立联络、签署合作协议,不少学员对其中的牵线搭桥起到了重要作用。“生态保护的研究是长期的,中国和拉美国家的合作也需要耐心,打好合作交流的基础,才能更好地应对来自生物多样性保护和可持续发展领域的共同挑战。”葛学军对未来的合作充满期待。(原载于《人民日报》2024-11-18 1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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