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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大篷车又是什么梗?

2023-02-28编辑:admin(来源:原创/投稿/转载)


  全国文化市场技术监管与服务平台上新了剧本娱乐活动管理部门入口,剧本杀店家即日起需上传经营场所及剧本脚本等相关信息,等待审批。

  而几天前,“剧有戏探案馆”在南明区市场监管局更新了营业执照。经营范围一栏新增一行字:剧本娱乐活动。

  “终于等来正式名目。”剧有戏探案馆负责人周露说,剧本杀在贵阳发展早,店铺数曾突破千家,在国内有“剧本杀之都”的称誉。尽管一路“狂飙”,但剧本杀和大多数新兴行业一样,面临诸多不足。

  2022年6月,文化和旅游部、公安部等五部门联合发布《关于加强剧本娱乐经营场所管理的通知》,首次在全国范围将剧本娱乐经营场所新业态纳入管理。

  从发烧友到从业者,短短几年,贵阳有无数位“周露”见证着剧本杀产业由辉煌走向低迷,如今又再次萌芽复兴之势。

  23岁的唐小芳,在剧本杀《破晓》里扮演缉毒警察唐歧。看着父亲被毒贩打,“唐歧”的眼泪夺眶而出。他不顾一切冲上舞台,以身护住扮演父亲的NPC(演绎人员)。

  唐小芳平均两周玩一次剧本杀。几小时的游戏体验,恍若刻骨铭心的梦境。游戏结束后,她还会上网搜索攻略,邀朋友一道“复盘”。

  剧本杀,社交型角色扮演推理游戏,通常4至12人参与。这项社交游戏源自19世纪的英国。柯南·道尔、阿加莎等作家使推理游戏备受青睐,“谋杀之谜”玩法随之在欧美中产阶级家庭派对中流行。

  2013年,一款俗称《死穿白》(DeathWears White)的“谋杀之谜”作品被翻译引进,成为最早一批剧本杀发烧友的“初恋”。2016年,悬疑解谜类真人秀《明星大侦探》热播,助推“剧本杀”概念火速出圈。

  除“推土机(形容没有七情六欲的机器推理玩家)”坚持玩经典的硬核推理剧本外,还有很大一部分玩家耽于故事,或享受于亲情友情爱情,或感动于家国情怀,眼泪流得像“水龙头”“消防栓”一般。

  客人渴盼地问询是否有某一剧本,得到“没有”的答复后,他表现得极为失落:“如果你们不打算采购,我只好约朋友去重庆打本。”

  “文笔、故事、玩法,都平淡无奇。”拆箱测本,周露直呼“上当”,而那位“荐本”客人也再也没光临过。为了店铺声誉,他们只好将这剧本“埋了”,永不上架。

  尽管“剧有戏探案馆”已收录300多套剧本,但周露仍渴求精品。她表示对大部分发行商“严重缺乏信任感”,即很难根据铺天盖地的花式宣传及营销策略,做出选本判断。

  “我希望这是一份长久的事业,而不是赚一桶金跑路。”周露认为,剧本杀行业亟需建立行业标准,让剧本精品化、发行正规化。同样,店家亦需自律,共同营造良性竞争的市场环境。

  据中国文化娱乐行业协会发布的《中国沉浸式剧本娱乐行业研究报告》显示,2018年至2021年,密室逃脱类、剧本杀类经营场所的总量增幅超400%。如此增幅下,一套盒装剧本能轻松甩卖近千册。隐身在剧本背后的创作者,也被各种“一夜暴富”的神话所笼罩。

  好景不长。据中国文化娱乐行业协会测算,2022年整体经营场所数量明显缩减,其中剧本杀类下降35%。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展会还衍生出一种新行业——常驻酒店电梯里的托儿,“演戏”给剧本杀店家看:“《xxx》文笔很好,故事情节设计很棒。今早测试完,有人为抢本差点打起来!”

  “并非从业者刻意引导,而是市场需求倒逼剧作者扩展创作内容。”贵州省研学旅行协会沉浸式文化旅游行业分会负责人田野说,“00后玩红色本,共情能力更强。”

  田野曾见过一桌玩家玩《兵临城下》剧本。少年们仿若穿越到战火纷飞的1937年,日寇兵临城下,他们顽强抗争,喊着民族自强、抵御外辱等口号时,每个人都热泪盈眶。“谋杀之谜”不再是剧本杀发烧友的唯一,宣扬正能量的红色本开始走俏。

  由深圳市红十字协会监制、讲述器官捐赠的剧本《当长河再度流淌时》,深受市场青睐。玩家通过剧本后二维码,共计向深圳市红十字协会捐款10多万元。

  贵州民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肖军分析,互联网时代,人们了解或学习党史的渠道和途径多元化,红色文化深入人心。新时代青年生于盛世,尤为追崇那个为理想而奋斗终身的年代,同时也对现世人生充满人文关怀。借沉浸式游戏来体验,不失为一种好的途径。

  2022年6月,在云岩区经营“无名推理馆”5年的杨均鹭,带着部分团队入驻花溪区十字街区,向着“剧本杀+剧场”发力。

  “玩家选择剧本杀,如同开盲盒。”杨均鹭形容,最开始玩家拿到一个盒子,打开有整套剧本与道具辅助进入角色;后来玩家打开一扇房门,精心装扮的NPC准备就绪,适时演绎故事中的关键情节;如今打开一个空间,将成为属于玩家的“平行世界”。

  杨均鹭认为,如何持续输出优质内容,成为剧本杀行业的最大挑战,而探索特色化、差异化发展新赛道,将是必然选择。

  那时,全国共有七大知名剧本杀发行商。贵阳以葵花、稻草人、siren三家,近乎占全国剧本市场半壁河山。

  释然性情“高冷”。剧本杀店家便打出“套近乎”的新招数:连续一周,释然每天早上打开房门,地上都堆着20多杯奶茶。

  剧本杀展会,是剧本交易的重要活动之一。通常由几家大发行商联合承办。店家购得某一剧本测试资格,就可获得优先购买权。这被行内人称作“上公车”。

  抢不到“公车”票,店家会得提前几小时排队争取成为OB(Observer的简称,源于电子竞技术语,即以观察者身份进入游戏的玩家),争取机会购买剧本。近年来最火爆的“公车”,共吸引200多位OB观战。

  2018年,在长沙召开的一场剧本杀展会上,10多位来自全国各地的剧本杀从业者,一听闻剧本杀店主杨均鹭来自贵阳,就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他们眼里,贵阳市场的剧本杀店家“厮杀”得血雨腥风。

  作为剧本杀“探路”城市,贵阳声名鹊起。但盗版猖獗、消防安全、剧本写作门槛不高等“先天不足”,让这一社交“新宠”面临危机。

  按稀缺程度,剧本杀剧本分盒装、城市限定及城市独家。盒装,所有剧本杀店家都可购;城市限定,一座城市只卖3至5本;城市独家则更为稀缺,1家门店专属。一套城市独家,价格2000元至5000元不等。

  而在某知名电商平台,盗版剧本杀剧本价格非常低廉,一套仅需20元左右,运气好1元也能买到电子版。

  低成本拿盗版剧本的店家,挑起价格战。“甚至有店放出‘1元打本’的营销噱头,逼破周边区域的同行下线。”使用正版剧本的店家纷纷“倒苦水”,“相较川、渝、滇、桂等周边省市,我们人均收费要低30%至50%。”

  “剧本侵权案的胜诉给我们注了一剂‘强心针’。”田野说,行业分会正在草拟地方性剧本杀行业标准规范,并以此推动立法,为文化稽查大队等机构提供执法依据。

  此外,行业分会还计划联合出版机构,让剧本杀剧本成为出版物,走上正规发行渠道。田野对行业未来充满信心,“这不仅有利于提升剧本质量,更有利于创作者趋于专业化。我们相信,劣质剧本及滥竽充数的店家,终将被迫退出。”

  此外,大部分剧本杀的经营场所选址于居民住宅区及高层办公楼。据不完全统计,2021年11月,贵阳90%以上的剧本杀店因存在消防隐患而歇业,2/3撤离市场。

  田野分析,剧本杀已形成了较为完善的行业生态体系,即由剧本创作者、剧本发行商、线下门店分别构建起上中下游。但如何给以三方有效约束,仍是行业最大痛点。

  “抄袭、洗稿层数不穷,这对行业声誉及剧作者心理的创伤不可估量。”蔺石,贵阳归途发行工作室创始人,她以被拐妇女儿童寻回家路为主题的首作《归途》,曾翻译为意大利语远销米兰。

  创作一套剧本,蔺石需要花费10个月左右。和小说不同,剧本杀每个人物必备丰满的故事线。在进行文本创作与交互设定时,需提前理顺逻辑线、时间线,避免出现BUG。

  剧本内容是否优质,目前暂无专业测评平台能提供参考。好作品要反复打磨,但剧本杀剧本又是经不起等的。创作者一旦有了好想法,若不及时完稿推向市场,待相似设定泛滥,就易落于俗套。“有作者就因慢人一步,花上半年改稿。”蔺石说。

  令剧本杀创作者们欣慰的是,2022年6月,全国首例剧本杀维权案——《病娇男孩的精分日记》着作权纠纷在长沙市天心区人民法院宣判,侵权者被判赔偿1.2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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